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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导演揭《亲爱的小课桌》的新赛道破局方法论
日期:2020-09-29 15:22:23 浏览次数:
文 | 江来
 
近期,一档名为《亲爱的小课桌》的萌娃课业教育陪伴式综艺在爱奇艺每周三低调上线,但节目一上线后热度在同类节目中便达到断层级领先,爱奇艺热度值突破5500,短视频单条点赞量高达53万,猫眼热度接近8500,丝毫不逊于其他大体量制作头部综艺。
 
同时,每期节目都能呈现多元教育理念、输出教育干货,让家长观众感到“人间真实”,垂类节目深耕专业与大众化传播的矛盾并未成为这档节目的障碍,作为岑俊义团队范雯工作室第一档独立操作的全案综艺,《亲爱的小课桌》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示范了垂类节目的正确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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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的创意,出自近两年频繁走红于网络的家长陪娃写作业互相伤害的段子。这个原本家庭教育中再常见不过的场景如今却成了全民痛点。
 
去年,范雯从公司导演们上报的节目创意库中发现了聚焦这一令每个拥有学龄儿童家庭都感同身受现象的提案,结合短视频和资讯平台上的热点,多年综艺节目生产的直觉,让她和团队意识到这样一个新鲜的题材或许可以成为新突破口,而且能做到“有意思也有意义”。
 
经过模式的打磨,最终形成了如今《亲爱的小课桌》的模样——明星嘉宾化身课后托管班代课老师,他们与普通家庭孩子的托管生活故事首次展现在荧屏之上。
 
这并非一档传统意义上的亲子类真人秀,在今年涌现的众多新一代亲子教育题材综艺中也显得有些特别。虽然同样采用了时下流行的“真人秀记录+演播室观察”框架和模式,但节目并未将焦点放在明星话题制造和综艺性强化上,而是从场景设置、记录手段和主题呈现全部扎根于日常生活和现实需求,家庭教育是节目唯一关注的焦点,由内容生发出的话题也都围绕着亲子教育理念、学习方式、教育焦虑等展开,节目深入教育垂直领域的纯粹的确超出了部分观众和业内人士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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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看电视”(ID:TVwatching)对话中,总导演范雯笑称,整个团队没有一个人为人父母,最初也曾担心“因缺乏带娃经验,怕做出来的东西,家长没有办法感同身受”。虽然她参与过亲子真人秀《爸爸回来了》的创作,但《亲爱的小课桌》将素人孩子的课后托管、明星的带娃体验创新结合,以及对教育问题的探讨和剖析之深,都是与此前节目截然不同的,好在基于扎实的海量调研和过往制作经验的延续,新挑战中的难题得以解决。这档在专注教育的新综艺赛道上步伐超前的节目,播出后反响和口碑也达到了近年来亲子类节目新高,足以说明范雯工作室在垂类赛道的新尝试和新探索初见成效。
 
 
从场景到人物追求真实
呈现多元教育话题但不输出价值
 
事实上,亲子教育类节目的确是近几年综艺创新的热点品类之一,以素人家庭和孩子为主角、直面典型教育问题的创作主潮,与此前满足大众对明星日常生活、教育方式好奇的明星类真人秀形成一定差异。
 
范雯告诉“看电视”,《亲爱的小课桌》对辅导作业创意的落地中,更为追求的就是与日常生活场景和逻辑的契合,“比较核心的部分就是如何来辅导,以及在哪个环境下辅导作业。当时一天下午就讨论出来了,就是开一个课后托管班。因为这是觉得这样一个载体是比较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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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更具设定感的方案被迅速排除,创作伊始,节目组想要做的就是真实还原课后托管班辅导百态、能让年轻家长共情的强现实感综艺,从场景到人物都要真实,即使融入明星元素,也要完善参与教辅和培养的合理性,虽弱化其作为老师的专业性,但同样提供适合他们的场景,进行教育观念和方式的传达。
 
四位明星嘉宾明显分成“两大两小”阵营。陈建斌、叶一茜为人父母的身份本身就为人熟知,生活中就有辅导孩子功课、陪写作业的经验,陈建斌原本还是中戏教师、文学涵养深厚,担任托管班老师极为称职;陈宥维、高秋梓两位新生代艺人的加入,一方面基于综艺节目整体搭配和传播的考量,注入年轻血液、拉近与孩子年龄差距,另一方面他们也亲身经历过课后托管,如陈宥维从小在托管班长大,更能站在孩子角度理解他们对辅导老师的期望和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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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选角阶段节目就植入了展现不同教育观念交锋与缓解亲子教育焦虑的立意,范雯透露,“陈建斌对陪写作业这件事情本身是持反对态度的,他觉得是没有必要的,他在家里也完全不陪写作业。而叶一茜原来就是亲力亲为、为孩子付出非常多的,对陪孩子写作业是非常上心的。所以他们的观念就是相反的,他们其实代表了绝大多数爸爸妈妈的心态。”
 
而节目展现出的不只是以两位嘉宾为代表的家长在陪写作业这件事上态度的反差,“鸡娃”教育、家长间的攀比、打压式教育、放养式教育等热点亲子教育话题和典型风格都有所展现。
 
但她强调,节目在真人秀和演播室观察环节虽然有诸多育儿难题的探讨和相关话题观点的碰撞,但节目并不进行教育观、价值观的强行输出,“因为教育本身是没有对与错的,包括所有孩子的家长、傅首尔、教育专家,就教育理念来做讨论,节目只不过把更多的观点放到了一起,最终也没有告诉大家哪些一定是对的,观众从中能够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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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选择几乎决定了一切
在有限的编剧空间里做足前期工作
 
对于一档深入相对专业的教育领域、具有强社会话题属性的节目,如何在综艺节目常规生产逻辑和流程中巧妙融入教育话题和理念的探讨,兼顾真人秀的戏剧性与立意表达需求,是主创团队面临的一大挑战。对真实度的追求,以及教育观念的展示和放大,在创作中彼此依附,被主创团队置于更重要的层面。
 
在范雯看来,创作中有两点尤为重要。一是录制周期和方式上,要为嘉宾营造出能形成强代入感和沉浸感的氛围,因而没有选择综艺节目常见的间隔式录制,而是不间断地连续录制了近20天,她直言相比每周末录制两天,这显然是性价比更低的录制方式,但这样更能建立嘉宾的责任感,激活他们代入老师身份的真实反应。
 
“我要让嘉宾觉得是正儿八经来这儿当老师的,对孩子是要负责任的,只有让他们长时间地沉浸在这个角色里,才能有这种真实感。”而长时间的录制,也更能推动嘉宾本身的教育方法、观念的自然展现,相较于生硬植入预设话题,靠“慢功夫”静待故事发生、观点释放,无疑更显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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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是几乎决定了从节目录制效果到主题表达等所有关键要素的重中之重,“样本的选择”,也就是素人孩子的选择。“我们选择了哪些孩子,就知道这些孩子大概会在这个节目里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一个态度,艺人大概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演播室要讨论什么样的话题,其实孩子已经决定了后面一切。”
 
二胎家庭、隔代教育、虎妈猫爸式等各种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都被节目纳入其中,成为观察青少年成长、亲子关系的样本,也直接或间接地引出了节目所要讨论的教育话题。
 
从《奔跑吧兄弟》《爸爸回来了》,到《单身战争》《这就是对唱》,范雯工作室操作过的真人秀题材、类型十分广泛,而到了深入教育领域垂直度更高的《亲爱的小课桌》,虽题材和形态差异较大,创作过程也会产生全新个性问题,但丰富经验积淀的编剧导演实操方法,使其针对新问题也能迅速找到解决方案。前期的嘉宾选择就是过往经验的传承和延伸,团队对于节目如何快速而有效的选角早已形成了一套独有的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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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课桌》工作照
 
范雯透露,前期团队往往会快速建立起一个选手库,对于《亲爱的小课桌》来说就是一个“孩子库”,并对上百个孩子进行数据化的分析,评级、面试、筛选,最终在短短一个半月的筹备期里选出八个孩子,单是面试孩子就进行了三轮,单独、集体、与父母老师的对谈等等,通过详实的前期选角和准备工作,已经能对哪些孩子在托管班大概率会发生怎样的状况有所预判,“如何在短时间内快速地找到孩子,在我们这里确实是有一套方法。”
 
而除此之外,对于这样一档非明星主角、非竞技、偏纪实的节目来说,编剧可发挥的空间并不大。到了录制环节,受创作理念主导和客观因素制约,主创团队进行干预和引导的成分的确很小,“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等待。”范雯解释,节目设置了相对真实的环境和长时间的录制周期,从编剧的角度,本身就希望故事自然发生而非刻意强化冲突,加之孩子们需要完成作业的现实目标、家长希望托管班辅导孩子认真做作业的真实诉求,“编剧能设计的部分真的不多。”而这也是团队前期在孩子的选择上花费更多功夫的一个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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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主创团队的另一个难题在于,写作业这件事本身其实并不具备丰富的戏剧色彩,若处理不好还原现实场景与保留综艺节目可看性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枯燥”“无聊”,“让孩子在做作业这个固定环节里要出效果、出事件,才能保证这个节目能够录下去”,范雯承认,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难题。
 
前期缜密且有前瞻性的孩子选择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的一大半,而节目后续录制中依靠新变量的加入,丰富了这个看似重复、平淡的故事,有效规避了观众注意力维系乏力和审美疲劳。节目设置了一系列飞行嘉宾,每一期都有新的嘉宾加盟,带来不同的兴趣课,与孩子产生新的关系和化学反应。此外,节目录制期间撞上了父亲节、端午节等,可根据节庆日设定多元主题,同时还会有插班生加入,带来新的变量。前期筹备工作的到位,使得导演组并未对素材的单调有所担心,“每一天大概会有怎样的大事件、小事件,已经铺得很满了,录制过程中其实是要做减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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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泛调研确定垂类节目定位
岑俊义团队四大工作室力量解锁又一新赛道
 
在陪写作业成为全民热点之下,开发一档突破过往亲子教育场景和样态的新节目,需要一定的敏锐度和创新力。无一人当过父母的团队,在操作这档似乎与个人经验相距甚远的节目时,最初也曾有过担忧,而实际上核心成员打造过的经典亲子真人秀《爸爸回来了》当年的团队也是同样的情况。
 
通过海量采访和调研,了解课后辅导作业的真实现状和痛点后,编剧导演心里逐渐有了底,“我们从身边朋友的采访中获得了很多的信息,甚至是金句,也从不同家长那来获取到现在家长的真实诉求点是什么,他们的焦虑点是什么,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
 
节目的风格定位也是在这样的市场调研和反复论证下确定的。是做成靠戏剧张力和明星萌娃互动圈粉的综艺化真人秀,还是侧重教育话题探讨和干货输出的垂直类教育节目,这是团队在后期剪辑中遇到的最大问题,定位决定了后期素材的取舍,以及最终节目面貌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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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问了很多身边的亲戚朋友,包括平台的领导,这样的节目到底是想看真人秀,看孩子可爱好玩儿、艺人辅导崩溃,还是想听到一些干货?所有的答案都是我想听干货。”范雯告诉“看电视”,在广泛征求意见后,最终决定节目充分保留教育话题的探讨、观点的交锋,成了教育题材垂类节目的一个新引领者。
 
事实上,这是范雯工作室独立操刀的第一档全案节目。因“跑男”“嘻哈”等爆款节目在业界享誉盛名的岑俊义,转型制片人后已创立四支厂牌,范雯工作室是其中一支,其他工作室还包括专攻影综联动的峻峰工作室、专注编剧及新节目孵化的欣喜工作室及发力创新型综艺的童屹峰工作室。
 
而深耕多元题材户外真人秀生产的范雯工作室,接连在游戏竞技、恋爱交友、音乐等主流大众品类创作上收获佳绩后,如今又进军拥有无限潜力的亲子教育垂直品类,再度解锁以素人孩子为主角的新题材创作,而对于通过一类节目生产便能开发和形成操作法则的他们来说,这一次对如何讲述素人孩子的故事、解构教育命题有了更多理解和体会。
 
“我们团队之前可能都是跟年轻的男女生打交道比较多,之前的葵花宝典都是 ‘对付’男女生的,现在他们又整理出来了一份‘对付’孩子跟家长的,都说孩子跟动物是最难拍的,这次对于团队成员来说是一个新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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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雯看来,对于这支深谙素人节目生产之道、曾经以数百人创下素人节目规模之最的团队来说,素人类节目的创作相对更好把控,素人会给到导演更多的安全感,因为对素人往往能做到更足够的了解和把握,“我们确实有一套方法了,知道如何把这个素人了解地极为透彻,那我就知道他有什么点,我可以做什么点。”
 
对于接下来团队创作的规划,她表示,事实上很难明确精准的发力方向和作品类型,但理想的路径是不断尝试不同品类的节目。从岑俊义创业后的创作轨迹也能看出,广泛涉猎、全面探索,是他所率领的团队业务布局和作品选择的基本原则,“他不是一个擅长做什么就一直做这个类型节目、往死里做的一个人。我们做真人秀比较多,户外真人秀对我们来说也算一个比较擅长的领域,那没有做过的类型比如语言类,这可能是未来想要尝试的一个方向吧。”